快乐源泉本源

想家的时候就只能想家呗

张云雷 儿时回忆

 # ooc警告

   #  就是突然想写二爷小时候

#     但是摸不准郭老师的脾气,致歉啦

盛夏的阳光透过稀松的树叶直直的打在地上,印了一个又一个的铜钱模样儿的光影,远处的建筑被热气蒸的都晃了影子,夏蝉还趴在树上没完没了的叫着。


  总之张云雷现在就两个想法,真热,真吵。


  “师父…我这曲儿唱的还行吗?”


  其实张云雷潜台词就是“唱完了我能回去了吗”。刚刚唱完了照花台这会儿倒也不累,就是这天实在热的让张云雷直想回屋待着,于是眨巴着眼儿试探的抛了个问句就等着师父放行。


  “还成吧,没走音。”郭德纲半阖着眼躺在摇椅里,身边的茶杯还汩汩冒着热气,听了张云雷的问句眼皮都没掀一下,一手轻轻屈着另一手朝他摆了摆手,“辫儿,再使段贯口的活儿,八扇屏?”


  张云雷一听这话瞬间就哭丧了脸,忙跑他身边急得就要跳脚:“哎呦…师父我这报菜名背的都不齐溜儿,您还让我背八扇屏…要不咱们先回去?”张云雷心心念着屋里的凉快,也不顾着自个儿面子伸手晃了晃师父胳膊小小的撒了一娇。不过师父一点也不为所动,任着他晃了半天也没个反应,直了身子抻臂端起一旁的茶杯呷了一口,淡然道:


  “那就来段莽撞人吧。”


  郭德纲这话说的风轻云淡,可落在张云雷身上可就跟晴天霹雳似的,差点没眼一垂嘴一撇给他当场哭出来。


  为什么呢?因为这莽撞人是八扇屏里面最难的一段,讲的是莽撞人张飞的故事。这不仅仅是篇幅很长,而且里面还涉及到好几位历史人物,都需要讲的人在贯口中表现出来不同的人物。


  张云雷还是个半大点儿的小屁孩,虽然这个年龄记东西属于巅峰时期,但张云雷同时也是个贪玩调皮的主儿 ,哪里喜爱背这枯燥乏味的贯口啊?当即晃了身子想要耍赖,却在瞥到师父脸色的时候瞬间噤了声,老老实实的把手背后头一点点的道。


  “在想当初啊,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——自从桃园结义以来,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,家住大树楼桑。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,家住山西蒲州解梁县。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,家住涿州范阳郡。后续四弟,姓赵名云字子龙,家住镇定府常山县,百战百胜——”


  话头还未落地身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。张云雷被打的猛一抖,下意识伸手护着刚刚被打过的地方瞪圆了眼看他。


  “知道自己哪错了吗?”郭德纲的语气还是不紧不慢的。


  自然是不服气的。张云雷回想了自个儿刚刚背的内容是半点没差,登时来了气势抿了唇挺直了腰板扬了声音回答:“我背的没错。”


  又一巴掌袭过来,没防备打的还是原来的位置。师父的劲儿半分都没松,结结实实的打了两巴掌后那块皮肤瞬间升起火辣辣的感觉。


  这回被打的倔劲儿全上来了,泪腺控不住冒了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,张云雷吸着鼻子把脑袋仰着不让泪珠掉下来,一字一板的故意跟他较着劲:“我没背错,就是没有!师父您这就是故意刁难我,明知道这天热得厉害,就想看我在这里晒的狼狈样——”


  虽说是倔劲儿上来了和师父较着劲,可这心底儿还是存着对师父的敬畏,声音说的不大不小还知道规矩,但是被无缘无故打了两巴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委屈,把自己的理道出来了就收了声,低下脑袋看自己的脚尖,“反正我觉得没错。”


  张云雷竖着耳朵听着师父那边的动静,长生辫儿垂在耳侧,汗珠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滴落在地上,拍出点湿印子。太阳还是烤的厉害,垂着脑袋垂了半天也没听见师父的话,张云雷心里不禁就有点犯嘀咕,先前那点委屈早就忘了。


  “辫儿。”久违的声音从脑袋上传来,张云雷这一直悬着的心才摞了一半,连忙应了一声后就抿着唇抬眼看他。按理来说张云雷刚刚那都叫没大没小了,不过私下里郭德纲这表情一直都淡的要命,绕是张云雷怎么偷瞥都瞥不出师父现在的心思,只好绞着手指等他继续说话。


  郭德纲起了身子,手指虚虚的撑在一旁的小桌上:“你这孩子现在倒是行了,知道给我较劲了是不是?我这给你念叨多少次了啊,咱这相声贯口里面的韵律韵脚都是有规矩的,百要念成什么?”


  “bó——”张云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就下意识的接了话茬,回过神才想起来自个儿犯了什么错,不禁悔的拿手打了自己嘴一下,瞬间灭了气焰老老实实的垂了脑袋,嘴里小声嘀嘀咕咕的认了错,“师父我知道错了…”


  打小家里头教的,有理的时候据理力争,没理的时候乖乖认错。


  头顶上微不可闻一声轻叹。“孩子,你也甭怪我揪你错儿,只是你既然决定了从唱曲儿转向说相声,咱就得对得起你做的行当,就得让台下听客挑不出毛病。你先前学过唱曲儿,应该也知晓这学艺之人台上一分钟台下需得多长时间。”


  可是这音调不同观众又不一定能听懂啊,非计较这个做什么呢?


  张云雷在心里发了疑惑,却也没敢直面上去问师父,只是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明白。


  “这些你以后就明白了,现在先记着。”许是看出了张云雷的口是心非,郭德纲眉头微蹙大手一摆,“继续背,背完了就回去找你姐讨要冰棍儿去。”


  他说完了话背过身随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茶杯。就在那一瞬张云雷瞧见师父背后衣襟被汗浸的早已一团深色,黏糊糊的扒在他背上。


  张云雷愣了愣,这才记着这天气虽热,太阳虽烤,却也不是只照张云雷一人,可师父至此一句话也没提。


  “能受苦乃为智士,肯吃亏不是痴人 。”


  突然记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这句话。


  现在想来,师父是真真做到了以身作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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